第六十九回 西夏王宫(二)
这三天的恩爱缠绵,令于虚雨觉得这黑暗的寒冰地窖便是极乐世界。
童姥此时大功已成,于虚雨道:「师伯,师父已死,你莫要跟师叔相争了。
若师叔前来,你先莫要动手,让我劝劝她一她,若能化敌为友,于我门派大业有
利。」
童姥叹口气道:「我如今有你,已是心满意足,你师叔以前害我不能长高,
现在此事已解,我心中对她已恨意。但你师叔脸上却让我划了几道剑痕,恐怕此
事即使我想化敌为友,你师叔也万万不能答应。」
于虚雨道:「此事无妨,我师侄薛神医必会为师叔恢复容颜,只求师伯容让
她些。」
便在这时候,忽听得一个蚊鸣般的微声钻入耳来:「师姐,你躲在哪里啊?
小妹想念你得紧,你怎地到了妹子家里,却不出来相见?那不是太见外了吗?」
这声音轻细之极,但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晰异常。却不是李秋水是谁?
于虚雨拉着童姥,道:「我们将她引到人少之处,再劝说她吧。」
童姥运起内功,传音道:「师妹,我在南山下边那片空地等你,你若带着你
那帮狗腿子,我可要远走高飞。」
李秋水娇媚的嗓音远远传来,道:「好,小妹立刻就到。」
于虚雨和童姥运起绝世轻功,不一时跃出王宫。童姥对附近地形非常熟悉,
她拉着于虚雨几个纵跃,转到城外。两人迅速往南侧疾驰。
李秋水已在那里等候,见两人过来,睁大眼睛打量两人。她发现眼前这位恢
复正常身高的美女正是童姥之时,颤得嗓音问道:「师姐身高是如何恢复的?」
童姥现在功力已复,与于虚雨欢好多次,被滋润的艳光四射,让李秋水嫉妒
不已。童姥微笑着道:「我如今如此,全是师侄虚雨所赐,我们之间的恩缘待会
再说。虚雨有事要跟你商议。」
李秋水见于虚雨一表人才,与童姥携手过来,神情嗳味,不由大为吃醋。她
娇笑一声道:「你是谁的弟子?如此本事竟将我师姐的隐患根除,我却要好好的
重谢于你。」说罢靠上前来,仔细打量于虚雨,一双妙目流露出无限诱人风情。
于虚雨拱身施礼道:「于虚雨参加师娘。」
此言一出,李秋水一惊,道:「你便是中原武林名震江湖的丐帮帮主。」
于虚雨道:「弟子是无涯子恩师的第三位弟子。恩师被二师兄乘机击伤,三
十多年忍辱负重,最终还是因为旧伤黯然离世。恩师离世前让我走遍天下,寻找
师娘和师伯,一是调节两人矛盾,二是医治两位创伤。请师娘解下面罩,让虚雨
看看伤势如何。」
李秋水闻言,娇躯一震,道:「你师父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于虚雨将无涯子如何被丁春秋击伤,如何在苏星河掩护下偷生,如何传自己
武功。为让李秋水与童姥和解,于虚雨编织出无涯子对她无穷的思念之情。
李秋水眼中含泪,切齿道:「丁春秋这贼子,我势必杀之。」
于虚雨道:「师娘听我说,为今之计,且让虚雨为您观察伤情,恢复容颜,
然后大家聚集,共同找丁春秋报仇。」
李秋水道:「你师父既然已经逝去,我恢复容颜又有何用。这三十多年来,
我先是在无量山洞苦苦等待,以为他变心与别的女人一起生活。不料他却遇上如
此惨事。多年来,我错怪你师父了。师姐,我们仇视多年,如今无涯子已去了,
我也无意与你争胜。以前之事,是师妹不好在先,请师姐原谅。」
童姥与李秋水争战一生,头一次见李秋水低头,忙道:「都怪师姐不好,师
姐毁了你的玉容,我真是后悔莫及。实际你脸上的创伤,却只不过是种毒素,若
找到解药服上,伤痕不治可愈,我有一法可治师妹之伤,不知师妹能否同意。」
李秋水虽然闻无涯子死后,不太在意容颜,但女子爱美之心至死不变,闻童
佬有医治之法,也不由有些心动。童姥对于虚雨道:「虚雨,你精于医道,先掀
起师娘面纱,观察一下伤势。」
两人来到李秋水前,李秋水见于虚雨一表人才,若看到自己面罩后的样子,
不知会怎样去想。
正在心神不定间,被童姥乘机点中穴道,李秋水软软躺在童姥怀里,急道:
「师姐,你要干什么?」
童佬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治你容颜,只有一法,虚雨身体蕴含朱蛤之毒,
天下之毒素皆可解得,唯有交合一度,你脸上痕迹立时便消,而且往后你身上还
有避毒之能。」
童姥说完,不管李秋水愿不愿意,点中她的哑穴后,对于虚雨说道:「往东
五里有一庄院,那里是天山灵鹫宫的一处据点,我们先到那里,然后你为师叔疗
伤,我为你们护法。」。
五里之遥瞬息便至,庄院内有十余名女子,虽然童姥改变身高,但相貌武功
却是一看便知。童姥头前带路,于虚雨抱着李秋水到达内室。
卧室极其讲究,可能是童姥来西夏时的下榻之处。童姥向于虚雨会心一笑,
关门出去。于虚雨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为师娘此样解毒对是不对。他不由望向
李秋水,而李秋水此时也望向他,两人目光一接,李秋水闭上双眼,面罩空隙里
裸露的玉肤变得通红。
于虚雨为李秋水除去衣物,她一身均匀的雪白肌肤如同凝脂,两座盈手可握
的玉峰上附着粉红迷人的小小峰尖,平滑的小腹,却像是三十不到的美丽少妇。
于虚雨将自己的脸埋进那对高耸的玉峰间,好好的嗅着她的体香。他的裸体
贴近了李秋水的娇躯,两人的身体并到了一起。于虚雨的双手不停地在她丰满的
娇躯上抚摸着,用自己的手掌来描绘这具娇美动人的胴体。
雪白丰满的一玉峰随着呼吸,在李秋水无限美好的娇躯上颤巍巍的抖动,看
得于虚雨心动不已,由衷的赞美:「好美啊!」说完,就将一个头埋入了那深深
的峰沟,入鼻是浓烈的体香,夹杂着淡淡的兰花清香,让他心旷神怡,真想就此
长埋不起。
感到他火热的嘴唇印到自己娇嫩的胸脯,李秋水发出激情的娇吟,她深深感
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迷恋,没有一个女人会不为有人对自己的痴迷而骄傲,李
秋水也不例外。她满心欢喜地尽情享受着久违的快乐。
娇美玉体在于虚雨的魔掌下颤抖扭动着,发出一阵阵诱人的娇吟。于虚雨见
李秋水双眼迷离,已经欲望高升,伸水拍开她的穴道。李秋水身体可能活动,一
双玉手开始不安地在于虚雨的身上摸索。
李秋水一双修长的玉腿不时的开合,口中不住地娇吟:「好热……好痒……
好舒服……快点……」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了。
于虚雨激情地在李秋水平坦坚实的小腹上投下了一连串火热的吻,痒丝丝的
感觉让她舒服的呻吟出来。他霸道高超的挑情手段让她的情欲高涨到了极点。她
感到自己的下体是如此的空虚,急需东西来填满自己的火热。可恨他却是一直流
连于完美无瑕的娇躯,似乎是不知道她已经再也无法忍受了。
第七十回 西夏王宫(三)
李秋水娇吟一声,勉力地睁开满溢春情的秀眸,口中腻声道:「虚雨,快来
吧!我好难受啊!」那言辞中极其震撼的诱惑力让于虚雨再也无法忍耐了。
于虚雨知道今天的任务,双手一分她嫩耦般的玉腿,挺起火热粗壮的巨物,
对准那娇嫩鲜红的花谷猛地尽根而入。微湿紧窄的花道被这庞然大物一下攻陷。
「啊……」
久旷的李秋水窄逢巨物,不由觉得有些痛楚,大叫一声:「痛,慢点!」
于虚雨开始缓慢抽动,随着李秋水腰身的扭动,他知道是火候了,一把抱紧
李秋水的娇躯,一阵大起大落,紧抽急送,霎时间已是四、五百下,弄得李秋水
浑身酥麻,美得直抖哆嗦。
泛滥的玉露让抽插更加的畅快,于虚雨的小腹打在李秋水雪白的耻丘上,发
出「啪啪」的声响,配合着「唧唧」的抽送声,交织成一曲荡人心魄的音乐。
火烫硕大的巨物撞击研磨着敏感娇嫩的花心,让李秋水越发的爽快,只见她
星眸迷离,双腿紧夹,粉臀狂抛,猛烈地逢迎着。她的檀口开始发出阵阵荡声浪
语,连连叫美。
于虚雨越战越勇,加力狂抽猛插起来,记记到底,次次撞心。李秋水整个娇
躯香汗淋漓,一颗芳心似被干散了一般,香唇大张,娇喘吁吁,爽得分不清东西
南北了。只知道将花道夹紧,粉臀猛耸,迎接着于虚雨狂暴的冲击,让快美的感
觉一次次地席卷全身。
于虚雨一口气又干了四百余下,就觉得李秋水的花心震颤,娇躯猛抖,花道
越发的火热起来,似乎要将在里面的巨物融化一般,便知她快要泄身了。便更加
猛烈的抽动,忽听李秋水尖叫一声:「不行啦……」
于虚雨只觉得有一股火热热的粘液浇烫在他的巨物前端,从她的花心一吸一
吮的冒出来……她是完了。李秋水高潮后,花道又把于虚雨的巨物圈住了,一收
一缩,好像孩子吃奶似的吸吮,包围着他火热的巨物。
于虚雨再也忍不住这要命的舒畅,连忙一阵狠干,射在还在收缩的花道里。
李秋水经于虚雨的玉液一浇,不禁又是欢呼:「啊……烫。」
两人交合完毕,于虚雨欲待教授李秋水内经心法,却见她已开始行功,知道
她肯定通晓内经心法,闭上眼睛,运功吸纳气息。
交合完毕,于虚雨取下李秋水面罩,但见新月般的长眉,两排密密的睫毛,
端秀而骄傲的鼻子配着红嫩巧致的樱唇,莹洁的脸上,浮现着迷人的微笑,真是
一位绝代佳人,比王夫人尤胜一筹。
两人行功完毕,于虚雨并没有从李秋水娇美的躯体上下来。李秋水用手抚摸
脸颊,发现脸上已光滑如常,信心十足,媚眼一抛,用自己丰腴的肉体贴着他,
慢慢研磨起来。撩人心魄的肢体语言,非常有技巧地引导着于虚雨的情欲。
于虚雨感到自己怀中的女人像是一团火,烧得他燥热难当。他的双手不住地
在她的丰满娇躯上摸索着,抓住李秋水肥美的粉臀肉丘,用力捏揉,胯下的巨物
早已硬得难受了。
李秋水纤指圈住巨物根部,熟练地上下套弄起来,于虚雨发出舒服的呻吟。
他闭上眼睛,双手抓着肥嫩的双峰不住地玩弄。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互挑逗,于虚雨已忍不住心中的欲火,一把抱着李秋水美
白的丰臀就往自己的巨物上放。李秋水也是满心欢喜,玉腿一分,小口一张,将
他的巨物整根吞入。
于虚雨的巨物一入花谷,便被柔嫩的花道紧紧咬住,不停地绞着,让他爽得
喔喔直叫:「师娘,哦……你的……技术太棒了!」
李秋水双手搂住他的头颈,一起一落上下坐动,胸前双峰幻出迷人的波浪,
两片花瓣夹住巨物刮擦,花心内则加强了吸吮的力道,直吸得巨物乱跳,欲望火
爆。
纵使于虚雨久经沙场,怎当得李秋水这等风骚,才坐了四百余下,不觉身子
一颤,知道想要泄了,连忙运功挺住。李秋水感到花道中的巨物猛胀,变得奇热
无比,便猛然坐下,花心一张,含住了脉动的巨物,用力吸吮。
于虚雨顿感周身酥麻,毛孔大开,一伸双手,捉住李秋水弹跳不已的玉峰,
腰身一挺,热热的玉液冲进李秋水花心,烫得她快美无比。
说也奇怪,李秋水本来不像欲壑难填的淫娃荡妇,此际已是累得不可开交,
还像吃了春药似的需索频频,苦苦求欢,于虚雨也从来没有这样兴奋,有点控制
不了澎湃的欲火,疯狂地狂纵横驰骋,大肆淫威。
两人一边宣淫,一边行功,于虚雨终于又再次得到发泄了,美妙无比的酥麻
自神经末梢涌起,瞬间漫延全身,禁不住阳关一麻,火山爆发似的汹涌而出,这
一趟好像比平常更是快活,乐得他呱呱大叫,怪叫不绝。
经过一轮又一轮狂风暴雨的冲刺后,两人终于喘息起来,灵魂儿都觉得飘飘
然的,彷佛在天上翱翔,说不出的舒畅快活,不知为甚么这般激烈,两人一边行
功一边交合,快活自然特别持久。
两人听到声响,抬头一看,见到童姥已站在那里,也不知站了多少时间,她
是满脸绯红,衣服半解。
于虚雨从李秋水身上下来,上前抱紧她,痛吻她的香唇,两手透过薄薄的衣
服紧紧地扣住她的双乳。
童姥反抗了几下便软倒在于虚雨的热吻之中。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衣服,且衣
裳半解。于虚雨把手伸进她的股间,发现里面已经湿透了,顺势把她抱上床。
这时李秋水也凑了过来,帮助于虚雨对付童姥。两位交战多年的对手,如今
在于虚雨的身下呻吟,似乎早忘了昨日还是你死我活的仇人。
比起李秋水,童姥体型属于小巧玲珑型,她的胸部并不像李秋水那么丰满,
但却是最漂亮的钟型乳房,有着完美的比例。
童姥的下体已足够湿润,于虚雨伸出双手扶着她的纤腰,形成一个后交的姿
势,她也挺起她圆滑白嫩的玉臀作回应。于虚雨的巨物分开两片柔嫩花瓣,一点
点的往深处的隧道前进。
于虚雨抚弄着童姥的左峰,李秋水在卖力的玩弄着师姐的右峰。在两人的联
合攻击下,童姥丢盔卸甲,浪吟娇哼,玉体剧烈的颤动着。
巨物感到童姥的花道好像活了起来一样,肌肉不停地收缩颤抖着,甜美的玉
液一波又一波的冲向巨物前端。时不可失,于虚雨趁着机会狠狠地抽插起来,童
姥轻轻地呻吟出声。
巨物在隧道里进进出出,每一下都深插到底,在她又紧又湿的隧道里徘徊,
一直到她出现长时间高潮,泄出玉液之后,于虚雨才射出阳液,滚烫的岩浆浇得
她荡叫不已。
真没想到这个童姥平时高高在上,正正经经,如今比谁都要骚浪百倍。她被
于虚雨和李秋水玩弄得高潮迭起,死去活来,口中浪叫个不停。
不过李秋水也没有好下场,在于虚雨把炮口对准她,童姥也上前夹击。
于虚雨将李秋水压在身下,两手把住她的秀脚,强行分开她的玉腿,将她的
玉腿压得几乎贴在胸前,她的桃花源洞以最放荡的样子暴露在面前。他举起巨物
狠狠地插了进去,这样的姿势,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巨物深入花心的整个过程。
于虚雨毫不留情地猛抽猛插,童姥的双手紧紧地扣住她的双乳。在两人的合
力攻击下,李秋水已经爽得语无伦次,直到高潮泄身。
此日起身,童姥、李秋水已经迷失在于虚雨的温柔陷阱中,成为他的两位红
颜知己。
第七十一回 灵鹫宫(一)
于虚雨在西夏与童姥、李秋水欢好几日,与李秋水谈起王夫人、王语嫣的事
情。李秋水因毁容之后,性情大变,根本不愿见到亲人。如今面容恢复原貌,不
自禁的生起思念之心,于虚雨跟她说明入谷路径,手书一封信让李秋水持此去函
谷。
天山童佬与于虚雨两人回返天山,欲严惩乘她返老还童时造反叛乱的洞主、
岛主们。两人回返半途中,西南方忽然传来叮当、叮当几下清脆的驼铃。童姥一
听,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短管,扣在中指之上,向上弹出,只听得一阵尖锐的哨
声从管中发出。
只听得蹄声急促,夹着叮当、叮当的铃声,于虚雨回头望去,但见数十匹骆
驼急驰而至。骆驼背上乘者都披了淡青色斗篷,远远奔来,宛如一片青云,听得
几个女子声音叫道:「尊主,属下追随来迟,罪该万死!」
数十骑骆驼奔驰近前,虚竹见乘者全是女子,斗篷胸口都绣着一头黑鹫,神
态狰狞。众女望见童姥,便即跃下骆驼,快步奔近,在童姥面前拜伏在地。
于虚雨见这群女子对童姥极是敬畏,俯伏在地,不敢仰视。童姥道:「此次
大难幸亏师侄虚雨解救,又医得我痼疾,反是因祸得福。今后我将灵鹫宫交给虚
雨管理,我也好享享清福了。」
「听虚雨说让你们守护飘渺峰,你们怎的下山来了?」
那老妇道:「属下九天九部闻西夏传来信息,派三部分路前来伺候尊主。属
下昊天部有幸接着尊主,朱天部在左侧,阳天部在右侧,我即发出信号让她们前
来集中。赤天部、成天部、幽天部、玄天部、鸾天部、钧天部把守本宫。属下无
能,追随来迟,该死!」说着连连磕头。
童姥道:「你们拜见新主人吧。」
众青衫女子一齐转过身来,向于虚雨行大礼:「昊天部奴婢参见少尊主。」
于虚雨忙起身道:「诸位请起。既然师伯将灵鹫宫重担交于我手中,我们立
即集合三部人员,急速回返灵鹫宫,免得敌人发难。」
这些女子每一个都是在艰难困危之极的境遇中由童姥出手救出,是以童姥御
下虽严,但人人感激她的恩德,因此她们对于虚雨也言听计从。
昊天部传出信息,招呼其余两部急速往这边集中。于虚雨和童姥骑上骆驼先
行,命昊天部会齐两部后随后跟上。
往前行了三日,将到天山脚下,三部从后追上。昊天部首领余婆婆,朱天部
首领石石嫂,阳天部首领符敏仪三人上前叩见。
童佬向于虚雨介绍三人,也将于虚雨继任主人之事重新述说一遍。三位首领
中符敏仪曾赴少林求于虚雨前来援救童姥,与于虚雨同行一段时间,与他最为熟
悉。
众人正欲上山,一绿衣女子飞骑奔回,是三部在前探路的哨骑,摇动绿旗,
示意前途出现了变故。她奔到本部首领之前,急语禀告。
阳天部首领符敏仪,听罢禀报,立即纵下骆驼,快步走到童佬身前,说道:
「启禀主人,属下哨骑探得……」
童佬不待符敏仪说完,指着于虚雨道:「你等以后禀报事情,直接对于虚雨
说,不须先对我讲。」
符敏仪忙施礼道:「是。」
她走到于虚雨面前,道:「启禀主人:本宫旧属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一群奴
才,乘老尊主不在,居然大胆作反,正在攻打本峰。诸部严守上峰道路,一众妖
人无法得逞。但昨日攻峰之人突然来了几位高手,伤了几位姐妹。」
众洞主、岛主起事造反之事,于虚雨早就知道,他们倒是挺有恒心,事隔三
个多月,仍是聚集一起攻打缥缈峰。
他对童佬道:「师伯率三部按序行进,我先上山看看。」童佬对于虚雨武功
极有信心,也不担心,让符敏仪为于虚雨向导,自率众按部就班而行。
于虚雨拉着符敏仪小手,往缥缈峰急奔。符敏仪只觉手中传来一股温和持久
的热流,很快就与自己功力融合,只觉脚下生力,绵绵不绝,尤如腾云驾雾般往
前飞奔。
不一时两人已来到上峰的路口,符敏仪指点路径,两人往上疾奔。于虚雨见
峰下静悄悄地无半个人影,一片皑皑积雪之间,萌出青青小草,若非事先得知,
哪想得到这一片宁静之中,蕴藏着无穷杀机。
两人来到接天桥时,只见两片峭壁间的一条铁索桥已被人用宝刀砍成两截。
两处峭壁相距几达五丈,一般人势难飞渡。
于虚雨抓起铁索桥半截铁索,拔出符敏仪佩刀,潜运北冥真气,手腕微抖,
刷的一声轻响,已将扣在峭壁石洞中的半截铁链斩了下来。佩刀又薄又细,只不
过锋利而已,也非什么宝刀,但经他真气贯注,切铁链如斩竹木。
这段铁链约有二丈二三尺,于虚雨抓住铁链,将刀还了符敏仪,道:「你在
此等候童佬她们,若不得已,先勿与敌决战。」
说完他提气一跃,便向对岸纵了过去。他体内真气滚转,轻飘飘向前飞行,
突然间真气一浊,身子下跌,当即挥出铁链,卷住了对岸垂下的断链。便这么一
借力,身子沉而复起,落到了对岸。他转过身来,对符敏仪说道:「若有其他通
道,让童佬率众上峰接应。」
于虚雨闻得山后有呼喝声,运起十分功力奔去。走过一条石弄堂似的窄道,
顺着小径向峰顶快步而行,越走越高,身周白雾越浓,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到了
缥缈峰绝顶,云雾之中,放眼都是松树,却听不到一点人声。
于虚雨不由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路,环顾四周,上山之路只此一条。只见地
下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大道,每块青石都是长约八尺,宽约三尺,甚是整齐。青石
大道约有二里来长,石道尽处,一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耸立,堡门左右各有一头石
雕的猛鹫,高达三丈有余,尖喙巨爪,神骏非凡,堡门半掩,四下里仍是一人也
无。
猛然听得一人厉声喝道:「大家准备柴草,将她们藏声之处点火烧了。」
只听远方一个女人声音,道:「你等休要张狂,待尊主回来,定将你等奴才
斩杀精光。」
一个男人道:「非也非也,待狗主回来,将你等一并斩杀精光。」
于虚雨闻声,才知道峰上六部之所以不敌,退入宫中防守,原来是慕容世家
有人在此。他行到发音大厅门处,止住身形,往厅内进去。
这座大厅全是以巨石砌成,竟无半点缝隙。只见大厅中桌上、椅上都坐满了
人,一大半人没有座位,便席地而坐,另有一些人走来走去,随口谈笑。厅上本
来便乱糟糟地,于虚雨跨进厅门,也有几人向他瞧了一眼,见他不是女子,也不
以为他是灵鹫宫的人,只道是哪一个洞主、岛主带来的门人子弟,谁也没多加留
意。
此时一个女声从巨石墙后传出,道:「你们这帮奴才,不知道『生死符』的
历害,你们定会一个个毒发毙命。」于虚雨望向发声之处,只是一堵石墙,他环
视四周,也未找出机关所在。
此时慕容复问乌老大等人,道:「『生死符』无药可解吗?」
乌老大道:「恐怕除童姥外,天下知道解药之人少之又少。我们众多兄弟受
苦多难,凡天下有名望的神医都曾找过,不过是减轻些症状,但根治之法,却是
闻所未闻。」
慕容复率四家将随众人上山,原想助他们一臂之力,树恩示惠,将这些草泽
异人收为己用。此刻眼见种在各人身上的生死符无法破解,如果他们一个个毒发
毙命,自己一番图谋便成一场春梦了。他和邓百川、公冶乾相对摇了摇头,均感
无法可施。
第七十二回 灵鹫宫(二)
墙外女音又传来,道:「你们『生死符』不解,一年之内,个个哀号呻吟,
受尽苦楚而死。恐怕到时你们还不如自杀的好。」女音声音凌厉,带着一股森寒
之气,让人觉得此女人像对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众岛主、洞主闻言心中不由一
寒,身中「生死符」的穴道不由有些酸痛。
突然之间,人丛中响起几下「呜呜」之声,似狼嗥如犬吠,声音甚是可怖。
众人一听之下,齐皆变色,霎时间,大厅中除了这有如受伤猛兽般的呼号之外,
更无别的声息。
只见一个胖子在地下滚来滚去,双手抓脸,又撕烂了胸口衣服,跟着猛力撕
抓胸口,竟似要挖出自己的心肺一般。只片刻间,他已满手是血,脸上、胸口,
也都是鲜血,叫声也越来越惨厉。
众人如见鬼魅,不住的后退。有几人低声道:「生死符催命来啦!」
于虚雨虽得童姥传授法门化解,并未经历过这等惨酷的熬煎,眼见那胖子如
此惊心动魄的情状,才深切体会到众人所以如此畏惧童姥之故。
众人似乎害怕生死符的毒性能够传染,谁也不敢上前设法减他痛苦。片刻之
间,那胖子已将全身衣服撕得稀烂,身上一条条都是抓破的血痕。
人丛中有人气急败坏地叫道:「哥哥!你静一静,别慌!」奔出一个人来,
又叫:「让我替你点了穴道,咱们再想法医治。」
那人和那胖子相貌有些相似,年纪较轻人也没那么胖,显是他的同胞兄弟。
那胖子双眼发直,宛似不闻。那人一步步的走过去,神态间充满了戒慎恐惧,走
到离他三尺之处,陡出一指,疾点他「肩井穴」。
那胖子身形一侧,避开了他手指,反过手臂,将他牢牢抱住,张口往他脸上
便咬。便如疯狗一般。他兄弟出力挣扎,却哪里挣得开,霎时间脸上给他咬下一
块肉来,鲜血淋漓,只痛得大声惨呼。
于虚雨见这对兄弟的惨状,心中不忍。走过去伸手在那胖子背心上一拍,使
的是「天山六阳掌」功夫,一股阳和内力,登时将那胖子体内生死符寒毒镇住。
那胖子双臂一松,坐在地下,呼呼喘气,神情委顿不堪,神智回复。
弟弟见哥哥无事,心中大喜,顾不得脸上重伤,往于虚雨不住口道谢:「谢
谢大侠相救。」
于虚雨一现身,包不同与风波恶如见鬼魅,呼慕容复道:「公子,快看。」
莫容复正在盘算如何打开石墙,擒下壁内隐藏之人,夺取「生死符」解药,来控
制这些人。闻言扭头顺包不同的手指看去,他见于虚雨现身,也不由脸色一变,
怔于当场,不知如何办才好。
于虚雨拱拱手,道:「慕容公子,不想又在此见面,令尊近日可好。」
慕容复当着群雄,不好显得没有风度,也拱手道:「谢谢于大侠惦记,家父
日思夜想,欲报于大侠恩德。」
于虚雨知慕容复将真话反说,道:「于某近日有暇,必会前往拜访令尊。」
慕容复干笑一声道:「好说,好说。」
那日于虚雨救童姥之时,突然袭击,然后发动身形,快捷无比,未及群雄反
应,已奔出老远,因此群雄中反而无人识得他。
乌老大等见慕容复与他说话客气,以为是慕容家朋友,也向他客气的见礼。
于虚雨见大厅正位,无人去坐,他径直走往座位坐下,道:「不知诸位驾临
灵鹫宫,有何指教?」
慕容复道:「我等恰逢其会,顺便过来见识一下,并无何要事。敢问于大侠
前来,又是为了何事?」
于虚雨哈哈大笑一声,道:「我为此间主人,听闻有贵客上门,来此迎客而
已。」
群雄不明于虚雨身份,之前看于虚雨与慕容复你言我语,尚以为是朋友,如
今听于虚雨亮明身份,不由如临大敌,取出兵刃将于虚雨团团围住。
于虚雨又一声大笑道:「慕容公子,我欲处置家事。你是要与我争斗一场,
还是就此下山?」
慕容复知道以自己五人武功,合力恐怕也不是于虚雨敌手,若童姥回宫,与
于虚雨合力,恐怕今日结局好不了那里。
他笑道:「既然是于大侠家事,慕容世家不好插足,今日暂且告辞,待来日
领教于大侠高招。」
慕容复此话,说得非常好听,表面上因于虚雨要和群雄相争,他不去占这个
便宜,内心却是因为惧怕。想地宫如此机关尚困不住于虚雨,想起地宫恶斗时于
虚雨高强的武功,恨不得马上远远离开。慕容复说完,对群雄作了一个罗汉揖,
率四大家将扬长而去。
群雄见慕容复被于虚雨几句话打发走,更加不明白他虚实。乌老大上前施礼
道:「敢问大侠尊姓大名,为何为灵鹫宫出头。」
于虚雨哈哈大笑道:「在下于虚雨,见过诸位。因在下现在是灵鹫宫主人,
出头也是理所当然。」
人的名,树的影。「于虚雨」三字一出,群雄震动。乌老大也是心中骇然,
才明白大名鼎鼎的慕容世家为何退走的原因。但大家都知道于虚雨是丐帮帮主,
却不知他什么时候又成了灵鹫宫主人。
乌老大面色肃然,道:「我等实被逼无奈,不得已而为之。闻于大侠为丐帮
帮主,不知何时成为灵鹫宫主人。」
于虚雨道:「天山童姥为我师伯,今将灵鹫宫皆付于我。你等『生死符』我
可为你们解去,不过童姥,你等须小心应付,否则童姥发怒,你等死期将临。」
群雄闻于虚雨言语,见有意要放他们一马,不由大喜过望。一个冷面男子,
此时却高声喊道:「如何证明你是于虚雨?又如何让众人相信你能解『生死符』
之毒?」
于虚雨循声瞧向冷面男子,道:「请问阁下是……」
冷面男子道:「在下卓不凡,江湖上人称『剑神』。」
于虚雨嘿嘿一声冷笑道:「原来是卓先生,你也是中了生死符么?」
卓不凡道:「大侠何出此问?」
于虚雨道:「卓先生若非身受生死符的荼毒,何以千方百计,也来求这破解
之道?倘若卓先生意在挟制群雄,有于虚雨在此,恐怕卓先生与慕容世家一样,
怕又无功而返了。」
这番话不亢不卑,但一语破的,揭穿了卓不凡的用心,辞锋咄咄逼人。
群雄闻得此语,心想:「这卓不凡心怀不轨,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诸兄弟
刚脱狮吻,又入虎口,纵然他剑法通神,但如逼得我们无路可走,众兄弟也只好
不顾死活的与他一搏。」
此时又有一位青衣老者「生死符」发作,也不见于虚雨如何动作,脚步向前
迈出几步,飘飘然已到青衣老者面前。于虚雨左掌在老者身上连拍数下,压住他
身上寒毒,正欲询问他所中穴道,只听「嘶」的一声,一把利剑急刺向于虚雨。
「一字慧剑门」满门给童姥杀得精光,当时卓不凡不在福建,幸免于难,从
此再也不敢回去,逃到长白山中荒僻极寒之地苦研剑法,无意中得了前辈高手遗
下来的一部剑经,勤练三十年,终于剑术大成,自信已然天下无敌,此次出山,
在河北一口气杀了几个赫赫有名的好手,更是狂妄不可一世,只道手中长剑当世
无人与抗,言出法随,谁敢有违?
刚才于虚雨揭露他心中所谋,他便想与他决个高低,但盛名之下无虚士,不
敢轻易出手。此时于虚雨专心为老者疗伤,他长剑抖动,一招「天如穹庐」,跟
着一招「白雾茫茫」,两招混一,向于虚雨递去。
于虚雨听声辩位,身形往旁边一让,左手伸出,小指在他右腕「太渊穴」上
轻轻一拂。卓不凡手上一麻,握着剑柄的五指便即松了。于虚雨顺手将长剑抓在
掌中。这一下夺剑,乃是「天山折梅手」中的高招,看似平平无奇,其实他小指
的一拂之中,含有最上乘的「小无相功」,卓不凡的功力便再深三四十年,手中
长剑一样的也给夺了下来。